為了自由,為了生活,為了逃避戰禍,人總有離鄉別井、出走的理由。而歷史好像永遠在重複,證明人總是要不斷被提醒:汲取教訓十分重要。這也是今屆香港藝術節《祈願女之歌》吸引我的原因之一。
2016 年,蘇格蘭編劇大衛.葛利格 (David Greig) 受難民潮的觸動而將《祈願女》改編成《祈願女之歌》,大概沒想到這故事與現世對照的地方還不止於這一點。看被稱為古希臘悲劇之父的埃斯庫羅斯作品《祈願女》,詫異於其穿越時代的題旨:為自由而決定逃離家鄉的平民,為女性平權反抗盲婚自我主宰命運而出走的婦女,在正義與自我保護間無法取捨而訴諸公民選擇的統治者,與近年歐洲飽受困擾的難民潮,荷里活或體育界近日挺身反抗性騷擾/性侵犯的女性,可說是遙相呼應。
為自由而決定逃離家鄉的平民,為女性平權反抗盲婚自我主宰命運而出走的婦女,在正義與自我保護間無法取捨而訴諸公民選擇的統治者,與近年歐洲飽受困擾的難民潮,荷里活或體育界近日挺身反抗性騷擾/性侵犯的女性,可說是遙相呼應
《祈願女之歌》的主角是歌詠隊,不是個人、是群體,是社會縮影,演出不是由同一班演員擔演,在不同的地方演出,會在當地招募演員,這次在香港也是。與地方相連,令觀眾有更親近的感覺。五十位女性在台上,以整齊如一的歌聲與舞步,控訴強權,訴說種種的不公義。一個人的呼喊或者不夠力量,但眾志成城,聚沙成塔,在艱難的路途互相扶持。
面對強國,面對千里投靠、城外等待救援的婦女。小國的統治者可以怎樣?「If we help, we invite trouble. If we don't, we invite shame.」一句道出自己的兩難。道德正義面前,他選擇把難題留給國民……但,起碼國民有發聲、選擇的自由。當世的統治者該去看看,再細想自己的位置和職責。
演出當然未看,實際出來的效果也要看過才能定斷,然而導演的手法與編劇對劇本的處厘已勾起我無窮的想像。
堪稱戲劇史上最早的女性主義和宣揚道德民主的史詩劇,古希臘悲劇桂冠詩人埃斯庫羅斯的經典《祈願女》,以五十名女子因戰亂被迫遠走他邦求別國收容,逃避強迫婚姻的故事,展現女性堅強自主,勇敢地爭取主宰自己命運的抗爭,並由此帶出人民與國界、普世道德與政治制度之間的民主思辨。
2018年3月22, 23, 24, 25日
亞洲獨家演出